《龙从何来》白鹿寺、雪山寺

白鹿寺、雪山寺

时间: 2018/06/23
供稿:汪志斌
摄影:台永东 姜跃斌 王东

        除黄龙寺外,民国《松潘县志》记载有另外两个寺庙名称:
        黄龙寺,在县东七十里,明兵使马朝觐建,亦名雪山寺。相传黄龙真人养道于此,故名。
        松俗六月十六日为黄龙寺酬神期。黄龙寺者,盖隐士黄真人栖隐之处也,亦名白鹿寺,即《通志》雪山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白鹿寺”“雪山寺”在此显然是作为黄龙寺的异名来看的,此外当地藏族人称黄龙寺为“瑟尔磋拉康”,意为“金海子寺庙”,“金海子”就是指黄龙沟的彩池,因而是以地名命名,和其他藏族寺庙的命名方式一样,但不知何时开始如此称呼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物多名,或是各有渊源,本为不同寺庙,或是同一寺庙不同时期的名称。马尧安以为“雪山寺”“即《通志》雪山寺”,此“《通志》”指的是哪一个,明代还是清代的,文中没有明确,如果指的就是嘉庆廿一年的《四川通志》,则这种推断有些可疑的。嘉庆《四川通志》中“松潘厅”的“雪山寺”记载为:
        雪山寺。在厅南七十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记载也同样见于嘉庆十七年的《直隶松潘厅志》,大约当为《通志》记载的由来。但黄龙寺在治城东偏北方向,同这里所记载的“雪山寺”显然不是同一个方向。如果不是方向记载上的错误或别的缘由,则黄龙寺和此雪山寺当为不同寺庙。如果雪山寺即黄龙寺,则应当为“厅东七十里”,和民国《松潘县志》关于“黄龙寺”的里数相合。民国《松潘县志卷五·坛庙》在县属南区则不列这一记载,正是将此作为“黄龙寺”的别名看待了。以“雪山”为寺名,显然是以取“雪宝顶”之意,黄龙沟出现“雪山寺”并非没有可能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“白鹿寺”,则可能同那个有关“氐羌首领”的传说有关。在传说中,这位氐羌首领曾协助大禹治水,功成隐退于牟尼沟,后来又骑白鹿到黄龙沟修炼,后人为纪念他,修了黄龙寺。这个传说显然是将“白鹿寺”作为“黄龙寺”的前身来看的。这一传说具有浓厚的羌族印记,而羌族没有修寺庙的传统,因而,“白鹿寺”的名称有可能是“黄龙寺”在羌族民众中的观念性解读或者翻译。在民国初年傅樵斧的《松潘游记》中还可以看到“黄鹿寺”的名称,并称“黄龙真人”为“黄鹿真人”,如果这不是版本印刷错误的话,“白鹿寺”“黄鹿寺”都应当是当地羌民对“黄龙寺”的本民族解读,而且很可能是“黄龙寺”已经出现而“黄龙真人”名号尚未形成时的解读。

        由于文献阙如,我们无法确定“雪山寺”和“白鹿寺”这两个名称或者两座寺庙的具体时期与详细情形,只能说大约是在唐宋元时期。

        (节选自汪志斌博士论文《松潘黄龙多宗教共存与融合现象研究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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